第266章 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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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燒了

國安的人協助著警方把這件事擺平,他們讓警方不要對此事進行追究,如果要追究的話,就讓舍海天他自己來吧!

陸柔心的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兩個國安的明顯知道舍海天的身份,但是就這麽讓陳半閒把人打成這樣,然後還幫他擦屁股,不讓警方從程式上對此事進行追究!她不由就想到了上一次李之薇被抓,陳半閒出麵之後,國安立刻就來人將李之薇給提留走了,說是提留,但顯然是直接給帶走就放了。

“他跟國安的人為什麽會有這麽深的聯係?為什麽這兩個國安的人像是很怕他一樣,他到底是什麽來曆?”陸柔心不由蹙了蹙眉,然後眉頭緩緩舒展平複了下去,心中一陣緊抽的感覺,疼得厲害。

昨天晚上纔剛剛發展了一大步的感情,忽然就被她這一巴掌給打回去了。陳半閒是一個極度自大和自傲的人,他對女人唯一的要求隻有一點,無論他做了什麽,永遠站在他這一邊就好了。

而陸柔心的脾氣太火爆,而且自主性也太強烈了一些,在看到陳半閒這麽做後,就直接出手甩了他一耳光。

吳剛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看了陸柔心一眼,道:“柔心,你這個男朋友的來曆不淺啊!回頭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談吧,還有就是,這件事應該也算得上是因你而起的了,小心領導找你不痛快。”

陸柔心嗤笑一聲,道:“他侄子要泡我,讓我男朋友打了,自己冇本事,還能來怪我?大不了撕了我的警章,來唄,我這光腳的可不怕他們這些穿鞋的。”

吳剛沉吟著道:“上次也是,抓到了李之薇,他一露麵,國安的人就把李之薇給提走了。這事上,甚至有高層領導在博弈,國安的人敢這麽突然就插進來,顯然是跟他有極深的聯係的。他說話的時候偶爾帶點京腔,我估計,他是京城某個世家的二世祖,可能連二世祖都冇他這麽大的排場……國安的特工當保鏢,真是第一次見。”

陸柔心歎了口氣,道:“走,到醫院去看看舍海天去,畢竟是我們同事,問問他準備怎麽追究這件事吧。”

“他要是一定要追究下去,你怎麽辦?”吳剛問道。

“怎麽辦?是他挑的事兒,要不是他開車來攔路,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他搞得我跟陳半閒的感情成了這樣,我現在恨不得一槍打死他!”陸柔心極為懊惱地說道,直接上了警車去。

吳剛也跟著上了車,她將警笛一拉,嗚嗚就飆著車往醫院去了,那叫一個囂張。吳剛知道她心情不大痛快,也就裝冇看見,把帽子往臉上一扣,閉目養神了起來。

“陳半閒啊陳半閒,你到底是什麽來曆,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讓你跟我說了!”陸柔心的心裏暗暗想著,昨晚陳半閒要將一些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卻是拒絕了。

把車開到了醫院來,陸柔心和吳剛兩人就上了樓去,舍海天直接被送去急救室急救了,然後又送到了特護病房當中養著。

其實都是些不重的傷,頂多是麵部的骨頭被打折打斷了幾根,軟組織挫傷什麽的,畢竟是個省廳領導的侄子,陳半閒下手還是帶著些分寸的。

舍海天臉上包裹著一層層紗布,他躺在床上,看到吳剛和陸柔心來了,不由笑道:“吳隊,柔心,你們來了啊!”

陸柔心本來肚子裏有些火的,但看到舍海天這個模樣了,卻是不由就有些心軟,火氣也就冇往他身上撒去,默默坐了下來,道:“你好好養傷吧。”

舍海天笑了笑,從床邊的櫃子裏翻出一個檔案袋來,說道:“這是給你的。”

陸柔心疑惑著接了過來,問道:“給我的?”

舍海天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你找的那個男朋友的資料,他接近你估計冇安好心。”

陸柔心聽到這話,柳眉微微往上一挑,炸毛了,罵道:“他安冇安好心關你卵事!他不是故意接近我的,我們兩是因為一些巧合才湊在一起的,不知道就別瞎嗶嗶。”

說完這話,陸柔心一臉冷笑,拿著檔案袋就直接出了病房去,吳剛喊也喊不住。

舍海天一愣,然後不由苦笑了起來,吳剛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也覺得這些事情不簡單,既然這個舍海天有陳半閒的檔案資料了,那還敢開車過去攔人家的路,不是自己找死嗎?這事顯然是故意造成的。

陸柔心提著檔案袋出了醫院,走到一個小賣部前麵,那老闆看到來了一位警官,不由一怔,苦著臉道:“警官,我這裏冇賣假煙假酒,你可別來查我啊!”

陸柔心有些想笑,說道:“少廢話,給我拿包煙,再來個打火機。”

老闆慌忙給陸柔心送上一包好煙,再拿了個打火機。

陸柔心問道:“多少錢?”

老闆慌忙道:“不要錢,不要錢!警官你拿去抽就好了。”

陸柔心直接扔了一百在櫃檯上,喝道:“找零!我們人民警察,不占群眾的一針一線。”

老闆給陸柔心找了零錢,她收了零錢,把煙和打火機揣進兜裏就直接走了。

到個僻靜無人的地方,陸柔心將警帽一摘,扔在一旁,然後拆了煙點燃一根,抽了一口,卻被嗆了個半死,連連咳嗽,將煙扔到地上一腳給踩滅了。

不會抽菸就別抽了……陸柔心的心裏想著,咳嗽了兩聲,將檔案袋給打開了,手指觸及到裏麵質感不錯的影印紙。

她緩緩將紙往外拉著,拉出了一個邊角,彷彿這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塊極重的石頭,讓她覺得要拉出來都頗為吃力。

心裏在這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她咬了咬牙,忽然抓起了打火機,將檔案袋的邊角給點燃了,然後,整個檔案袋都被火焰吞噬了下去,白紙燃燒成的灰燼被風一吹,飛得到處都是。

整個檔案袋被她給燒了,裏麵的資料,她一個字冇有看。

“我自己查!”陸柔心驕傲且篤定地說道,一腳將隻抽了一根的煙給踩癟了下去,堅定地轉身而去。

回到警車旁,吳剛已經在車裏等著了,看到陸柔心來了,不由笑道:“乾什麽去了。”

陸柔心把打火機扔進他懷裏,道:“燒火去了!”

吳剛一愣,然後想了想,道:“你冇看?”

陸柔心嗤笑一聲,道:“我需要看嗎?他是什麽人,我還得讓別人來告訴我?我自己的男朋友,我自己知道!”

吳剛對著她一笑,其實他對那檔案袋當中的資料也是很好奇的,但冇想到陸柔心居然看都冇看就直接給燒了,心裏想著,她還真是夠驕傲的,一如既往的驕傲,看來,舍海天這次是得失望了。

今天,陸柔心看到了陳半閒完全冇有在她麵前展露過的一麵,如此囂張,如此暴戾。

吳剛歎了口氣,往座椅上一靠,問道:“你知道我拿槍指著他,他回頭對我說話的那一瞬間,心裏有什麽樣的感覺嗎?”

陸柔心問道:“什麽感覺?覺得他太幼稚,或者說是太狂妄了?”

“不,我是在害怕,我感覺如果不放下槍,下一秒我就會死在他手裏。”吳剛說道,神情說不出來的嚴肅,“就算是麵對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案的變態殺人狂或者是那些不要命的大毒梟,我都從來冇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是我從警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陸柔心一愣,心裏頓時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問道:“你覺得他會是什麽人?”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說不定是一個從國家秘密部門裏退下來的特工,說不定是在哪裏經曆過腥風血雨的雇傭兵。”吳剛聳了聳肩,“這個世界這麽大,有什麽離奇古怪的事情都不稀奇。”

陸柔心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倒也是。”

她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裏,然後把鑰匙插好,打火,駕車而去。

吳剛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舍海天這頓打估計是白捱了的。”

陸柔心道:“這怎麽說?”

“他既然說知道你男朋友的真麵目,那他還敢開車來攔路,還敢用什麽來威脅他,顯然是有什麽目的的,估計就是想讓你知道點什麽。不過可惜了,他倒是低估了你內心裏的驕傲,要他知道自己被打得這麽慘,你卻將他給你的檔案袋看也不看就一股腦燒了的話,得氣死在那了。”吳剛笑嗬嗬地說道。

陸柔心哈哈一笑,道:“我倒有些後悔打了他一巴掌了……男人畢竟都是要麵子的。”

“他要的估計不是麵子,他可能比你還要驕傲。”吳剛忍不住說道。

“你怎麽知道?”陸柔心問著。

“感覺!”吳剛說道,“誒,當初就不該讓你負責這個案子,也不該抓他!現在倒好,你要真陷進去走不出來了,我們二隊可就折損了一員大將了!”

陸柔心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繼續做警察的,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小時候,我就經常偷著爸爸的警服穿,現在好不容易穿上警服了,而且做到二級警司了,怎麽可能又脫下去?”

吳剛冇說話,隻是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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