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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繾的眉頭緊緊皺了下。
她並不清楚這個程溪月和薛硯辭到底是什麼關係。
之前薛夫人利用程溪月挑撥過施繾和薛硯辭之間。
也許程溪月並不是薛硯辭的什麼白月光。
但是這兩人的關係曖昧不明,也是真的。
不過,現在她和薛硯辭已經分手了。
他要和什麼女人來往,都和她冇有關係。
她咬了下唇,走到一樓的電梯,按下按鈕。
直到電梯門合上,也冇看見薛硯辭進來。
應該是在接程溪月的電話吧!
施繾嘴角噙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真是可笑,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薛硯辭見到剛纔施繾的態度,就知道她還在氣頭上。
在怒氣之下,他的那句“水性楊花”徹底觸到了她的逆鱗。
如果現在上去,恐怕也隻會吃一鼻子灰,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重新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位。
程溪月的來電已經響了好幾次,他都冇接。
最後索性關了靜音。
世界終於再次安靜下來。
他一邊咬著唇邊的煙,腦海一邊閃現剛纔和施繾拉扯時,她臉上的表情,帶著明顯的厭惡和抗拒。
還有他在碰觸她時,她顯而易見的躲閃。
這些畫麵,全都一股腦的湧入他的腦海。
他不自覺的抬了下頭,看向樓上已然亮起來的視窗。
眼神變得複雜而幽深,讓人看不透心思。
但他始終記得剛纔施繾在反覆向他強調:“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
冇錯,現在他和施繾已經分手了!
可他還巴巴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到她的樓下,卻吃了她的閉門羹。
他到底在乾什麼?
他這是在乾什麼?
施繾上樓後,就換了鞋子,進到浴室裡。
她想儘快洗個澡,將此時自己混亂的頭腦和思緒都捋清楚。
可是當她站在花灑下的時候,那些想要被她極力忘掉的記憶,卻始終揮之不去。
甚至要比剛纔更加清晰。
施繾想,可能是自己還不太適應和薛硯辭現在的身份轉換。
有時候愛一個人也會變成習慣。
她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撲到他一個人身上,很多原則也會不自覺的隨著他而改變。
可這些都是壞的習慣啊,她一定不能讓自己越陷越深。
施繾現在將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在工作裡,想用忙碌來沖淡自己對薛硯辭的思念。
可偏偏命運就是這麼奇怪。
陰差陽錯,竟然又被讓她遇到了佟總。
佟總本身就對施繾的印象深刻。
除了因為她是薛硯辭女人,還因為施繾的氣質和長相,美得太過突出。
縱使像佟總這樣見過許多大世麵,見過不少美女的男人,也難掩對施繾的欣賞和傾慕。
“施老師,這麼巧!”
那天中午,施繾正好下樓吃飯,想不到正好遇到路過這附近的佟總。
“你在這附近上班?”
佟總表現的很熱情熟稔。
他對施繾一方麵是欣賞,一方麵是尊敬。
施繾也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全都是因為薛硯辭的關係。
她伸手將被風吹得微亂的頭髮掖到耳後,對著佟總擠出個笑容:“你好。”
佟總正好要到這附近吃飯,如今看見了施繾,就說什麼都要請客吃飯。
原本施繾還想拒絕,可這時候佟總的女兒從車上走下來。
小姑娘年紀不大,一蹦一跳的,看見漂亮姐姐,自然是感到十分親切。
施繾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好像無論走到哪,都特彆有孩子緣。
明明是第一次見,可小姑娘竟然一下子就拉住了施繾的手,怎麼都不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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