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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那是我的,還給我!!”
鄭昊哭的稀裡嘩啦,朝著彩色的靈寶伸出手,卻被虛空中無數的雷霆炸的外焦裡嫩。
“渣渣,竟然敢跟我鬥。我有一百種殺死你的辦法!”
“氣死我了,竟然敢叫自己是鄭日天,玷汙我天姐!!”
……
一道道雪白的雷霆如同天刀,斬的鄭昊神魂粉碎,煙消雲散。
“閉嘴,鄭昊!!”
睡夢中的鄭昊一個機靈,顧不得丟失的靈寶五火七禽扇,瞬間清醒過來。
擦了擦嘴角的冰涼液體,從鼻子前揮動竟然有股讓人噁心的臭味。
對了,是昨天吃的長沙臭豆腐,忘記刷牙後發酵的味道。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儘頭竟然是一張滿是芝麻的大餅。
“我說你咧,你個拖油瓶,上課睡覺,考試交白卷,你對得起誰啊你!!”
鄭昊耳朵中傳來了一陣獅吼,竟然是從大餅上傳來的。
揉了揉眼睛,右眼有些乾澀生疼,大概是腫了。
鬆開手,才發現,是一箇中年婦女,頭髮紮成一根粗壯的馬尾,魚尾紋鏤刻的眼睛有了立體感,牙齒倒是雪白。
“你給我站到教室後麵,彆影響同學複習。”
鄭昊熟練的起立,將道袍抖了抖,才發現竹筒一樣的袖子,貼在自己胳膊上,是校服。
呸呸呸,喪氣,孝服孝服,父母仙遊才穿的,真是晦氣!!
他站起來,心中一咯噔,我就坐在教室最後麵,怎麼還能影響彆人複習。
轉頭看見朝著自己做鬼臉壞笑的黃三家,他心裡總算是明白了。
被人陷害了。
哎呀,可惜了我一身道袍,可惜了我夢中的天天師姐,這輩子估計是冇辦法再見了。
自己就僅僅睡了一覺。
稀鬆平常的渡劫而已,師姐不見了,靈寶不見了,道袍也不見了。
而且還是一縷殘魂被拘禁,肉身像是紙糊的,完全承受不住殘魂的壓力。
掃了一眼這一房間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又使勁兒的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嗯,暈乎乎的,真的有點翻天覆地。
記起來了,自己的名字還叫鄭昊。
雙手插在兜兜裡,習慣性的抖了一抖,嗯,還好,自己還是個男的,暢快!
“你給我滾出去!!”
那大餅突然間冒火,朝著鄭昊怒吼,臉騰的一下紅成火燒雲。
現在的孩子都早熟,而且這樣流氓的動作,即便是大街上的成年男人,也很少這麼露骨調戲婦女。
不過,鄭昊這個殘魂道士,他跟冇注意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這母老虎,真正的不能惹。”
鄭昊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
瞬間,無數的資訊湧現出來。
自己似乎渡劫不成,隻剩下一縷殘魂落到了這個叫地球的所在。
因為在宇宙中流浪,被一麵金黃色大鏡子捕捉到,送到了這個監獄中,囚禁在人形器具中,作為研究對象被觀測和記錄。
自己是一名六年級的小學生,考試成績穩居第一。
嗬嗬嗬,和自己在大清都的考試一樣,殘酷而激烈啊!!
學霸黃三甲,除了讀書最喜歡打羽毛球,而自己,出了打羽毛球最喜歡睡覺。
黃三甲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
一個學習廢柴,竟然打的他經常分數用一隻手數,太丟人了。
“打球這麼難的事情,你一個書呆子永遠學不會的!”
每次鄭昊輕鬆寫意的收拾球包,就會對著垂頭喪氣的黃三甲笑著說上一句。
黃三甲氣的牙齒咬碎,腮幫子發酸,氣鼓鼓的大步跨過鄭昊。
“哼,下次一定贏你。哼!”
他每次放下一瓶藍色的飲料,氣鼓鼓的從體育館離開,就會徑直去教室。
他很生氣的時候,就會去教室做試卷。
而且,每一次都會多買一套空白試卷,放在前一任的桌子上。
這小心機,對上這具容器的上一任混沌無知冇有開竅,竟然半點用處都冇啊!
不過前一任心態賊好,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一心如鏡,來而不迎,去而不送。
隻要有地方睡覺,倒也懶得在意。
馬上要期末考試,前一任竟然在課堂上駕鶴西去,恰好被大清都的道士鄭昊魂穿了過來。
穿越過來之前,還因為說夢話被老師抓了個正著。
此時桌上一尺多高的試卷,瞬間就成了他不學無術忤逆不孝的罪證。
大餅老師覺得前一任家裡給他全力支援,纔會買了這麼多複習資料。
而他一個字都不寫,很多試卷甚至還帶著塑料包裝。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學習不好還能忍受。
那麼,這孩子,竟然還敢對著自己雙手插兜掏鳥,就是品行不端!!
看著靠牆二百跨五的斜站的鄭昊,心底的厭惡是幾何倍增增上漲。
而且隻有一週就要考試,全班人都在拚儘全力複習。
而他,一個交白卷的學渣,卻還在課堂裡自己聲如醒世洪鐘裡呼呼沉睡。
昨天剛開完會,今年學校考覈的指標又變嚴格了。
每一年平均分都給鄭昊倒貼,各科老師都因為他,少了很多獎金。
所以,對鄭昊就冇有一個老師有好臉色。
語文老師的手裡最近比較拮據,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義務教育,這鄭昊是誰攤上了就是誰的晦氣。
前一任真的是憑藉一己之力,生生把一個實際上全年級第一的班級拉成倒數。
鄭昊梳理完前一任的資訊,心裡也是各種震驚,不可思議。
父親會八國語言,是燕京大學的博士後;母親是某官方報社的主編,全靠一支筆打天下。
到了自己這裡,嗬嗬,除了羽毛球和科學,乏善可陳。
“這麼複雜的羽毛球我都打的好,學習那麼簡單的事情,我為什麼學不好,你們自己不知道反省反省?”
“書本裡的那些知識,都是牛吃草擠完奶後,拉出來的粑粑,你們非要我去吃熱乎的,我就不吃,你們怎麼著?”
“我要是寫一個字,我都是鄭昊劍,我自己去改戶口薄。”
每一次前一任和父母吵架鬥氣,都能語出驚人!
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說法,震驚的他們一愣一愣的。
不過也要感謝前一任,從小咬著牙苦練體能,堅持羽毛球這一愛好。
讓他這個相比修士來說,是紙糊的身體,卻在凡塵中遠遠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
要不然殘魂穿越過來,瞬間就會七竅流血,神魂俱滅,全腦死亡。
那麼,自己不但回不去大清都,而且永遠見不到夢中的天天師姐了。
更何況,那一群逍遙法外的惡人,趁著自己雷劫搶走靈寶,偷換了我的道袍!!
此仇不報,是不為人!!
想到這裡,鄭昊竟然怒髮衝冠,眼中冒火。
本來氣憤的要動手的語文老師,剛走到他麵前的時候,瞬間被驚退了。
這孩子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讓她心底一陣惡寒。
似乎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小孩子,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大餅臉的語文老師被他這一驚嚇,全身汗淋淋,下課後竟然病倒。
據說第二學期竟然通過關係轉到了彆的學校。
鄭昊對此也是渾然不知,他此刻的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神魂的波動導致**受損,七竅流血。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送去了醫務室,而後轉到了幽州第一人民醫院。
無數檢查完畢,竟然查不出半點問題。
家長強烈要求,醫院和學校隻好讓他出院觀察,繼續準備期末考試。
出院的那一刻,他嘴角微微一笑。
考試,嗬嗬嗬,為了感謝前一任堅持鍛鍊身體,我就讓你創造一個奇蹟!!
讀書,本來就是個簡單至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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