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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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一口咬定十皇子在那間屋子,又口口聲聲是說司寧害死了十皇子。

皇帝如何想淑妃不知道,但她覺得紅兒冇撒謊。

背後之人想要利用十皇子的死,讓她和司寧雙雙倒黴。

隻要十皇子的屍體在那間屋子被找到,根本不需要什麽動機,皇帝就不會饒了她們。

到時候皇帝會怎麽處置司寧,淑妃不清楚,但是她……皇帝一定不會輕饒,還會牽連到自己的父兄。

如今十皇子冇事,淑妃再傻也看得出來是司寧做了什麽,隻是她不清楚裏麵具體的事情。

她問司寧,司寧也冇打算瞞著她,但是隻挑一些無關緊要的說了。

她不是不放心淑妃,是這宮中的人她一個都不信。

她將在屋中看見十皇子奄奄一息的事情,到將人救醒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不過冇提十皇子當時已經冇了氣息,隻說氣息微弱,隻是短暫的昏迷。

起死回生這種事在宮外會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好事,可在宮中這種事情就不一定了。

至於十皇子為何出現在屋外,她將這事推到了冥寒身上。

“夫君身邊的暗衛,娘娘應該知道,他一直暗中護我,今日也是他察覺到了不對,將十皇子救了出去。”

淑妃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好在你會醫術,否則今天的事情就冇辦法收場了。”

她握住了司寧的手,滿臉的感激。

“今日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我一定會還的。”

“舉手之勞而已。”司寧回道。

淑妃的精神還不是很好,說了一會兒話就覺得乏了。

司寧替著她掖好了被子,叮囑她不要亂想,便退了出去。

十皇子已經被送回自己宮中,皇帝還正在外麵等著,一並在的還有個穿著華服的女人。

女人眉目尖銳,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相處。

見司寧走了出來,高高在上地問道。

“淑妃如何了?”

她直呼淑妃,說明位份要比淑妃高。

這宮中能比嬪妃位置還高,身子的衣裙還繡著鳳凰的……

“參見皇後孃娘,回娘娘,淑妃娘娘已經無大礙了,不過需要靜養纔好。”

司寧冇想到不過就是進趟宮,旁人求都求不得的“好運”都降在她身上了。

一見就是兩王,還真是嗶了狗的福氣了!

皇帝進去看淑妃,司寧就陪著皇後孃娘在外麵候著。

皇後先是上下將司寧打量了一番,纔不緊不慢地拿過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道。

“聽說你醫術不錯,淑妃特意叫你進宮,就為了她肚裏的孩子,不知道她這胎如何了?”

司寧如實回道,“淑妃娘娘身子弱,胎位不穩,需要靜心調理。”

這話和太醫說的無二,不過就是交差的說辭。

淑妃什麽情況,司寧猜想皇後比她更清楚。

除了不知道淑妃這胎不穩是因為宮外孕造成的,其他的比她知道的還要仔細。

之所以這麽問她,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就聽見皇後說道,“看來你的醫術不在禦醫之下,之前周院判還說和你辯證的時候都輸給了你,靜安侯夫人的病,秦老夫人的病都是你治好的吧?”

“你醫術這麽厲害,想必也能治好陸將軍吧?”

繞來繞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司寧一臉惶恐上前回話。

“皇後孃娘謬讚了,臣婦也不過是略懂一些醫術,夫君乃是不治之症,臣婦怕是……”

“你的意思是治好秦老夫人就是個湊巧,司寧,秦老夫人可是長公主的婆婆,駙馬的母親,你是要說你才疏學淺,卻拿秦老夫人試手嗎?”

這帽子扣得可就大了!

皇後顯然冇打算給司寧拒絕的機會,實際上司寧也冇辦法拒絕。

“難道你要告訴本宮,你不想治好你的夫君?”

又是一頂帽子扣了下來!

司寧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根本冇得選。

隻是她不懂,皇後怎麽突然要逼著她救陸寒驍呢?

她的醫術突然被到處宣揚,又被接進宮給淑妃診治,然後又有這麽一出大戲,現在皇後孃娘突然讓她救醒陸寒驍。

這其中有冇有什麽聯係,皇後孃娘這個決定到底是在針對她,還是針對陸寒驍?

司寧覺得皇家的人就冇一個想法簡單的。

隻在皇宮呆了一天,就覺得這不是人呆的地方。

離開宮坐上了馬車,一掀開簾子就看見陸寒驍坐在裏麵。

司寧身子一緊,忙鑽了進去,放下了簾子。

“你怎麽來了?”

“路過。”

司寧聽著點了點頭,忙讓車伕駕車離開。

隻是車子剛緩行一段距離,就被人攔了下來。

司寧以為宮中的人,心懸到了嗓子。

要是被宮中的人知道陸寒驍醒了,不知道又要鬨出什麽亂子。

那位皇後就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凝神的功夫,聽見身旁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怕什麽,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司寧側眸看了過來,撞上陸寒驍深邃的眼眸,像是要被吸進漩渦之中。

“陸夫人,我家主子請您見一麵。”

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一切,司寧透著簾子看向了外麵。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陸夫人,我家公子說了,舉手之勞罷了,就不牢陸夫人記掛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陸寒驍挑眉看向司寧,司寧就衝著他點了點頭,起身走了下去。

衣角劃過男人的手心,最終司寧毫無察覺下了馬車。

馬車下,一個小廝朝著司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人引到了另一處的馬車前。

陸寒驍黑著臉端坐在馬車上,透著縫隙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垂著的手也越攥越緊,看來他要是再不“醒”來,不知道自己的人被多少狼惦記著呢。

而坐在另一輛馬車裏的男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簾子從外麵掀開,撞上司寧的目光,笑了笑。

“司寧,好久不見了。”

司寧態度疏離地行了個禮,“五皇子!”

韓愈見她這副模樣,眼中閃過受傷。

“阿寧,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待我竟然如此客氣了,是怪我當初說了那些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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